【一期鶴】蟒蛇與豺狼 08-10
2015/11/8
08.
推開庭院柵欄半身高的小木門走進庭內,一眼望去,庭園內有個池塘,而柵欄下被一叢又一叢藍色紫色交雜的花叢圍了起來。剛剛從外圍被柵欄遮住而沒有發現,走進院內後才看到。完全綻放的花朵看起來有十朵花瓣,但看了有些還未綻放花苞就會發現,其實這花只有五朵花瓣。這是什麼花呢?一期看著腳邊只到腳裸高的花叢思考著。 「一期──!」 「來了!」聽屋內鶴丸的叫聲,一期收回視線朝著屋內走去。 ※ 「一樓是公共的客廳跟廚房還有會客室,雖然這種地方也不會有客人啦。」鶴丸帶著一期參觀著一樓,如同外表一樣,室內也是素雅的日式裝潢。 「你……對這裡好像很熟悉?」一期看著如同主人一般在介紹自家的鶴丸有些疑惑地問到。 「嘛啊……畢竟住了蠻久的了」 一期看著表情複雜的鶴丸,識趣地不再追問。那種懷念中帶著不以為然和各種複雜情緒表情,總覺得問了只會得到敷衍的答案,不如不問,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不說這個了,你自己去二樓挑一間房吧。二樓總共有五間房,浴室對面的是客房,除了左邊的第二間其他都可以隨便選,我就不陪你啦,還是你還需要我這個導遊?」鶴丸打趣地看著一期。 「……不用了。」 一期看著大笑著離開的鶴丸,十分無奈地向二樓走去。 鶴丸國永這人真是不打趣別人就會死嗎? 活了這些個年頭見過各式風浪,一期覺得他人生中無言又無奈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的狀況今天一天發生的次數幾乎等於過去幾年發生的次數。而一想到未來要長期跟這麼一個感覺不捉弄別人就會死的怪人搭檔,一期覺得胃開始隱隱作痛。 真是如江雪所說,這個世界溢滿了悲傷。 不過這也是種修練吧,一期苦中作樂地想。 踏上二樓的階梯,耀眼的陽光從樓梯間的窗戶照耀下來模糊了一期的視線。通往二樓道路因為這光莫名地感覺有些神聖。說起來今天這種像電影或小說中場景的想法一直莫名其妙地出現,自從踏入這個地方後,感覺一切都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對勁的。 這種不對勁的源頭……果然還是那傢伙吧。 甩掉腦中的想法。一期走上二樓,看了看四周,左邊有兩個門,右邊有四個門。 看來左邊應該就是浴室跟客房。 一期向右邊走去,走廊的盡頭有一扇窗,回頭望向浴室和客房的方向,走廊的盡頭也有一扇窗。 本來有些陰暗的走廊因為盡頭窗戶透出的光線而變得明亮,一期拉開了靠近樓梯側的第一間房間的拉門,空蕩蕩的屋內只有一扇窗,因此感覺有些光線不足,一期打量了下就關上門,走向隔壁的房間。 拉開了隔壁房間的拉門,跟剛剛不同的是這間房間十分明亮。大概是因為是最裏間,房內的左手邊居然有個陽台。 這算是先來的先贏……? 一期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帶有陽台的第二間房。查看了一下房間內有的東西,除了壁櫥中的被褥及枕頭外,真是一無所有。看樣子還需要自己去採購。打開陽台拉門,走上木製的陽台往外看去,下方的院子內的景色盡收眼底,但是遠方除了一片綠色的竹林外什麼也沒有。 真是奇怪的地方,地圖上來看明明就是在市中心,但身處此地時──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樣。 ※ 走出房門,一期看著對門。想到剛剛鶴丸說的除了左手邊第二間房…… 也就是說對門這間──就是那傢伙的房間……? 屋簷風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驚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對面的房門拉開一條縫的一期。 自己這是在幹嘛!?一期驚愕地看著放在門上的手。剛剛只是想著那人的私人領域會是甚麼樣的而已,等回過神自己的身體居然就已經先於腦袋作出動作了。 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被舔過的右耳。 反正都拉開一條縫了,就看看吧。一期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拉開了鶴丸的房門。 跟自己剛選的房間幾乎一樣的格局,左手邊也有個陽台,房內十分明亮也十分空蕩,如果不是窗戶和陽台門上那厚重看起來經常使用的深色窗簾,一期幾乎都要以為鶴丸跟自己一樣也是今天才入住的。 除了這間之外,其他房間並沒有安裝窗簾的痕跡。而這窗簾看起來也厚得有些異常,恐怕一拉起來室內會是完全漆黑的吧。 既然都裝了這麼厚的窗簾,為什麼不乾脆選只有一扇窗的房間呢? 一期站在門口看著明亮的房間,將腦中的疑惑隨著緩緩關上的房門一起沉進心底。 09. 清晨5點,冷清無人的街道,東方的天空已經帶了點薄紅。從那不怎麼高級的小賓館離開的一期走在回據點的路上。彷彿迷宮似的小路,在走了大半年後也變成日常的一部分。早晨帶著濕冷的風吹得一期有些頭疼的忍不住將外套的衣領拉高,宿醉後吹冷風真是要不得,還好今明兩天並沒有安排任務。 冰冷濕黏的空氣、看不到盡頭的林間小道、地上窄小的石板階梯,眼前似曾相似的景色又讓一期的腦海中浮現鶴丸國永的身影。 ※ 那是他們搬進據點後的第一個任務,委託者的要求是護送他到某個老宅。 老實說,能夠找到他們並成功委託任務的人,想必任務的難度係數也不是這麼簡單吧。但接下任務的鶯丸還是給委託者打了個九九折,就當……第一個委託的福利? 讓人有點發笑的想法,不過希望能有個開門紅吧。當然,如果不是那種紅就更好了。一期露出了個嘲諷的微笑,自己果然還是希望能平和的解決阿……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想像了不好的結果,第一個委託任務簡直可以說是滿江紅。本來普通的護送任務,也不知道委託者是得罪了哪位煞神,一路上的追殺簡直煩不勝煩。 仔細想想也是,對於一個新成立的隊伍,最難的永遠是初期有沒有人來委託。即使他們之前雙人搭檔的時候有不少老顧客,但組成隊伍之後誰知道他們隊伍的默契如何呢。這種時候會來委託的任務不是極其簡單想測試看看、就是困難至集無人敢接,最後只能求助新人。 現在這種狀況,怎麼看都是後者。 不過對於他們這種急著要打出知名度的新人團體,或許不失為一塊很不錯,只是稍微磕腳了點的墊腳石。 任務執行前,他們討論決定在白日執行這個任務,畢竟白天的人群較多的可以減少被狙擊的危險,但同時也決定了他們能動用武力的程度。但現在看來選在白天真是個正確的決定,白天遇刺的程度已經高得驚人,難以想像更於方便暗殺的夜晚會是個怎麼樣的狀況。 一輛銀灰色的轎車以急快的速度奔馳在狹小的山路上,後面緊跟著一輛黑色的廂型車,而箱型車的後面還跟著幾輛同樣行號的黑色轎車。 「真沒想到都已經解決了這麼多批他們居然還不死心」一期填裝著蟒蛇的子彈,無奈的看著後面幾輛車。 「比照剛剛的解決方法,瞄準前輪。既然連山道都跟上來了,那麼就不是手下留情的時候了。」江雪將AK47裝上瞄準鏡,從箱型車後門特製的小窗將槍口伸出。 「了解。」一期俐落地將填裝好的彈巢扣回槍身,就聽到鶴丸帶著揶揄的笑聲從前面傳來。 「嘿、能在這裡解決多少就解決多少吧」 「不用多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你還是好好地當個導遊吧」從玻璃的倒影中看著副駕駛座的鶴丸,一期有些莫名的怨念。 「別這樣嘛,射擊車輪是我不擅長的部份啊,而且我又沒有鶯丸那嚇死人的開車技術,只好當個指路的導遊囉,我的責任也是很重大的耶」 看著倒影中那個人和平常一樣沒正形的笑容,一期皺了皺眉。本來有些期待見到對方的槍技,畢竟可以讓鶯丸說出那番話的人,應該也是個箇中好手才對。但除了見面第一天露的那一手隱匿技術外,一期再沒看過對方有任何的過人之處。 就連平日必須的鍛鍊項目也從未看過對方做過,應該說鶴丸國永這人平常不是在到處嚇人就是出門亂晃。要不是那糟糕的第一印象,鶴丸國永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個性格有些不普通、喜歡調侃他人、座右銘為人生中不能沒有驚喜,因此養成了喜歡到處嚇人這不良習慣的怪異青年。 但……第一印象終究是太深刻了。 也許是從一期正經無比的表情看出了他內心的扭曲跟對自己技術的質疑,鶴丸看了眼了下手中的地圖後說「想要看到本大爺精湛的槍技就說嘛,等等就有機會啦」 「與其說這種不確定的風涼話你不如現在就讓我見識下如何」挑眉。 「就說了射擊車輪不是我一點都不擅長嘛!」嘟嘴。 「一個合格的好手可是全方面都有涉略的!」鄙視。 「哼,道上的好手都麼有專精的獨家技術,我就剛好對那種的不行嘛!等著,大爺我等等一定會讓你看到神乎其技的槍法!」鶴丸看著正在幫蟒蛇填裝子彈的一期和後面三輛因為車胎被打中而打滑互撞的轎車撇撇嘴。 六發子彈,彈無虛發,都完美的命中了那三輛車的兩個前輪。 真是不能小看的傢伙,明明才入行沒幾年…… 後面的追兵因為打滑的那幾輛車而被暫時的堵在山路上,鶯丸從後照鏡上看到逐漸遠去的混亂現場,笑著說:「辛苦了,這下可以把距離拉開了。」 一期看著鶯丸開車的背影笑了笑,順帶丟給副駕駛座旁的導遊一個感覺很具鄙視意味的眼神。 鶴丸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邊向鶯丸說:「鶯丸,等等我跟一期斷後,我一定要讓他見識下大爺我精湛的槍法!」 「好啊,我可是很期待一個連車輪都打不中的人,會有怎麼樣”精湛”的槍法!」諷刺 「待會見識到了可別嚇到啊!」哼。 「只求你別精湛到需要我再補一顆子彈阿」挑釁。 「……我一定會讓你目瞪口呆的」咬牙切齒。 「……」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的鶯丸和江雪。 鶯丸感覺到從背後傳來的視線,從後照鏡中看到看著自己的江雪。兩人藉著鏡子對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奇妙的苦笑。他們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自家徒弟平常可不是這種畫風阿。 鶴丸這抽風的傢伙也就算了,怎麼連平時穩重有分寸的一期都跟著吵起來了。鶯丸聽著耳邊那兩個鬥嘴內容快要進入國小程度的徒弟們的對話,對著鏡子中的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和聳肩的動作。 江雪看到老友的動作和無奈的笑容又看了看兩個還在持續吵架的兩人,長年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妙表情。 兩人又藉著鏡子互相看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他們小隊的未來,堪憂。 10. 後面的追兵因為剛才的事故,並沒有跟上來,但車內的四人都知道那並不能拖延多少時間。 鶴丸看著手上的地圖和資料咋舌對著鶯丸說:「委託人要前往的地方是山上的老宅,聽說過去是個十分靈驗寺廟,但十幾年前卻突然關閉了,不管怎麼看都很可疑阿,鶯丸你這單生意真不該打折的,就算是九九折也是虧了阿」 「也許有時候吃虧就是占便宜呢」鶯丸的視線沒有半點偏移,看著前方穩穩地操控著方向盤跟著前方的銀灰色轎車。 因為沒有聽到預期的回覆,一期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向兩人,經過幾個星期的同居生活,讓他充分的了解鶴丸這人在這種時候絕對會說點什麼反擊回去,至少決不會是像現在毫無反應。 抬頭後才發現對方並不是毫無反應,而是有些詫異的盯著駕駛座上的鶯丸。 那句話,有甚麼特別的深意嗎?一期看著露出詫異表情的鶴丸想著,畢竟鶴丸雖然常常有各種大驚小怪的表情,但那都不是發自內心的驚訝,很明顯就可以分辨出來。也許這個任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過不平常,鶴丸調整了下表情將視線轉回資料上。 摸摸鼻頭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小聲的喃喃自語:「真的假的……隨便接的任務也有關連嗎,這都什麼運氣阿……」 鶯丸瞄了一眼一旁垂著頭的人,說著接下來的行動安排:「距離山上的目的地有一段不算短的林間小道,等等我跟江雪會護送委託人上去,你們兩個負責斷後。」 「沒問題,一期你等會可要好好看看大爺我是如何解決追兵的阿」 「話不要說得太早,不知道是被解決是追兵還是你呢」 「一期!!!」 眼看著說沒幾句又要吵起來的兩人,為了耳根的清靜鶯丸只好出聲制止:「好了好了,等等你們有的是機會展現實力。在入口處開戰會太顯眼,你們先跟著上去,等大概到了中段左右在解決追兵,我記得中間應該有一個休息用的空地。」 「了解。」 「了解。」 兩人異口頭聲的答覆,又因為太過同步的回答互瞪了一眼,便相看兩相厭的一同撇開視線。 鶯丸無奈地搖搖頭,江雪抱著AK47閉著眼為等等的戰鬥保存體力,距離到達目的地的山腳下,還有5分鐘。 ※ 冰冷濕黏的空氣、看不到盡頭的林間小道、地上窄小的石板階梯,一期看著前方幾乎已經看不到背影的江雪和鶯丸以及被護在中間雇主跟鶴丸一起準備起步跟上。後面的追兵大約再過10分鐘就會追來,他們必須在這之前先到達中間的休息的地帶做好準備。 不知道是不是山上茂密的樹林將上方的陽光遮擋了大半,明明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可一踏入這通往山頂的石板階梯,包圍在身邊的空氣就瞬間變得寒冷而黏稠,這種異常的氛圍讓一期跟鶴丸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真是看起來有夠邪門的啊這條小道,簡直像進入異世界。」鶴丸搓了搓發寒的手臂。 「……老實說通往我們據點的那條路跟這裡根本半斤八兩。」難怪覺得好像哪裡似曾相似的一期默默地吐槽。 「這哪有可比性啊!我們據點的那條路也就只有清晨、傍晚跟晚上的時候比較……呃……」忽然意識到自己概括的時間幾乎占了一天之中的4/5,鶴丸在一期質疑的眼光中消了聲。 「那個什麼,也就相似了點嘛,至少我們據點那是正常的霧氣好不?哪像這鬼地方黏稠的好像都可以再長出一層皮膚似的!」心虛。 「別說了我都懂,如果說這裡加強版,那我們據點那就是弱化版,總歸不會是正常的」面無表情。 「……唔!」無法反駁。 因為被堵得說不出什麼話,鶴丸只好加快腳步。一期眼裡露勝利的笑意,跟著提速。前方江雪跟鶯丸的身影已經消失許久。 ※ 以兩人的腳程,很快的就達到了那個中間休息處。這個所謂的空地並不是很大,從階梯踏上平地,繼續往上的石板道路其實也近在眼前。 鶴丸緩了幾口氣,看了四周一眼後果斷地站在他們剛剛爬上來的階梯口的中央正前方:「就在樓梯口直接堵人吧,這小空地根本也沒地方可以埋伏。」 「……雖然我同意你的策略,但你的站的位置?」一期挑眉看著那只有一個半人寬的樓梯口,鶴丸站在正中間後幾乎沒有多餘的位置在站另一個人了。 「剛在車上不是說了嗎,要讓你看看大爺我的槍法,你就乖乖的站後面看我的表演吧」鶴丸從身後抽出一黑一白的雙槍,半點挪位的意思都沒有。 「這麼有自信阿,等等可不要讓我抓到漏網之魚阿」一期笑了幾聲,走到鶴丸身後一個既不會影響他又可以看清楚階梯下方情況的位置,手上拿著的槍並沒有收回去。 「待會好好看著吧!」眼角的餘光瞄到一期並沒有把槍收起來,即使有點不服氣但鶴丸也知道叫對方把槍收起來並不是理智的行為,現在可是任務中,誰知道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驚喜呢,如果因為賭氣的行為有什麼閃失,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期站在鶴丸身後打量著對方手上的拿著雙槍,之前在基地的時候從沒看過鶴丸訓練,也許是從沒遇到過他的訓練時間又也許是對方根本不訓練,不管是哪個原因,都造成這是一期第一次看到這位搭檔的武器。 鶴丸右手是一支銀白色的槍,左手是霧黑色的。槍身上都刻著銀色和黑色的文字,從外觀來看是一對非常華麗的黑白雙槍。突然,一期看著鶴丸左手拿著槍做了個敲的動作,就像是一個開始的指令般,雙手同時舉起雙槍高過頭後,又回到定位胸前的最佳瞄準定位,擺出對戰的姿勢。在舉起的過程中鶴丸左手上銀白色的槍還十分自然的靠著扣在板機上的食指順時針轉了一圈又回到手上,那動作流暢的就像做過千百萬次。 也是這個轉了一圈的動作讓一期注意到,鶴丸的雙槍的長度簡直長得異常,目測來看銀白色的槍幾乎有鶴丸的半隻手臂長,而黑色的槍看起來比銀白色的槍還要更長一點。自己用的蟒蛇是四英吋的,換算公分的話也才24公分而已,但鶴丸雙槍的長度怎麼看都超過了30公分了吧,甚至就連槍身的寬度都有他自己手腕的粗細。 以槍身的長度跟寬度來看用的應該是.454 Casull的子彈,這種子彈不管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的威力都十分強大,整體來看這兩隻大口徑手槍的重量都絕對不輕,沒想到鶴丸這傢伙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竟然會是這種破壞力強大,各方面也十分強大的武器的愛用者。不過這傢伙的力氣……確實大的驚人阿……糟糕,又想起那個不怎麼美好的的第一次見面了。一期搖了搖頭,那段記憶簡直就是洗不掉的黑歷史,三不五時就跳出來刷個存在感。 說起來,一直到剛剛才發現,原來鶴丸的後腰有槍套阿…… 一期瞇著眼看著鶴丸腰後黑色的槍套,這兩把長度超長的雙槍即使有槍套,想不注意到應該也很難才對,但事實上在鶴丸從後腰抽出槍之前,一期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又或者說察覺到了但下意識地忽略了?這簡直太異常了,就像被施了什麼魔法,忽視了對那裡的注意力。 這是某種特殊的手法嗎?一期在內心自問。 「親愛的,你灼熱的視線快要把我盯出一個洞了。」鶴丸感受到身後越來越炙熱的視線,終於忍不住出聲。 「……親愛的,你不是說,要讓我好好看著嗎?」一期輕笑。 「……!!」被一期一句親愛的給驚到,鶴丸沒想到這個前大家族的好好少爺,耍起流氓來也這麼不客氣,這種時候可不能輸:「親愛的,雖然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大,但如果你一直盯著我看而不是專注在我的槍法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雜魚們不是還沒出現嗎,現在就先讓我好好地看你吧,Darling」微笑。 「……」 「吶、一期……這次就算我輸了……」所以拜託你快回到平常的模式吧!!! 「親愛的,你在說什麼呢?」繼續微笑 「……」鶴丸現在有種自己挖了個坑掉進去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深吸了一口氣,鶴丸已經聽到了來自下方階梯的腳步聲,人數應該在30人左右。聽到身後的人拉開手槍保險掣的聲音,鶴丸握緊手上的槍,回頭給了一期一個自信微笑。 「Darling,表演就要開始了,可要看仔細了阿。」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