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そチョロ】Seven Days〈上〉
2016/8/11
※ 黑手黨paro
原梗來自花さん的這篇漫畫→ http://goo.gl/ZlxYRk 以下正文 松野おそ松在一陣晃動中醒來,他有點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得今天抄捷徑走了那條平常不太使用的小巷子,而且還在那巷子中莫名其妙的差點被一個路人迎頭撞上,為了躲避那傢伙他走了平常不走的左邊,然後就…… 松野おそ松正想伸手摸上隱隱作痛的後頸,卻發現自己雙手傳來一陣束縛感。猛的坐起來,松野おそ松發現他正在一輛移動中的車子中,窗外的景色中隱隱飄著雪花,跟日本完全不一樣的歐風建築整齊地排列在一起。 原來不是夢嗎……他穿過巷子之後來到地球另一頭什麼的,原來居然不是夢嗎?! 而且現在是怎麼回事?松野おそ松看著自己被幾乎有兩指寬的麻繩緊緊綁住的雙手。 他還記得他失去意識前正想沿著原路走回巷子中,試試看能不能回去的事情。印象中他走到一半,突然就感到後頸一陣劇痛,然後失去了意識。 從前後的狀況來分析,他這是……被綁架了嗎?? 沒想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另一端,居然會有人要綁架他這個普通的高中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該慶幸自家父母早就出去旅遊一個月嗎?至少短期內就算他暫時性的失蹤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松野おそ松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他也漸漸地不安了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車子突然漸漸地放緩了速度,從車內可以看到車子經過了一扇很大的華麗鐵門,像是開進了某個莊園。 就像電視裡面的場景一樣,道路周圍是修剪整齊的樹叢和樹木,可能是因為寒冬的關係,並沒有看到太多的花朵,想必到了夏天這裡一定是百花齊放吧。 車子繼續行駛著,松野おそ松看到電視劇中大莊園的主建築前一定會有的巨大噴泉。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噴泉中的水都已經凍結成冰,車子繞著噴泉周圍的圓環道路開了半圈,停在一棟十分華麗的建築物前。 從車外傳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開關車門的聲音,松野おそ松開始冒冷汗了。 一直到現在他才有被綁架的實感,剛剛在後座上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直到車子停下來,聽到前方駕駛者下車的聲響,他才開始感到害怕。 一想到等等就要跟綁架他的人見面,他就無法遏止自己的緊張感……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綁架自己的,如果發現自己對他們沒用的話會不會被撕票…… 喀搭。 右邊的車門傳來一聲開關被打開的聲音,車外寒冷的空氣跟刺眼的光線一起湧進車內,松野おそ松看到一個男人拉開了車門。 「喂,出來吧小鬼,已經到了。」 因為逆著光的關係,松野おそ松沒辦法很清楚的看見那個男人的臉,只能看到男人身上深紫色的襯衫。他慢慢地將身體挪向車門的方向,說不怕絕對是假的,要是可以活著回去日本,他一定會做個好學生。 「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要是你快不了的話,就不要怪我動手讓你快了。」 「……知、知道了。」 松野おそ松低著頭走下車,背部已經被冷汗浸透,室外有些低的溫度讓他開始打起寒顫。他控制著視線不要亂瞄,松野おそ松跟著前面那個男人的步伐一點一點地往前走。 「小鬼,等等不管看到什麼記得都不要多嘴,你只需要完成我們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 松野おそ松聽到這句話有些驚喜的抬起頭,那句所以那我還能回去的疑問還沒脫口而出,就被印中眼中的臉孔給嚇得閉上了嘴。 剛剛在車內因為逆光緣故沒看清的臉孔,這次切實的印入了他的眼中。那個穿著深紫色襯衫的男人有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應該說,那張臉那根本就是十年後的自己。 「喂,聽到了嗎?」 「啊?!聽、聽到了……」松野おそ松驚疑不定的回答。男人的那張臉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在地球另一邊真的有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還是說自己其實來到未來了?難道前面的人是未來的自己嗎?? 松野おそ松被各種怪誕的想法塞滿了腦子,只能機械式地跟著前面男人的腳步走,完全沒有注意周圍到底經過了哪些地方。 「到了,進去吧。」 「我自己……進去嗎?」松野おそ松看著對他笑得不懷好意的紫襯衫男人,打了個冷顫。 「沒錯。」男人點點頭,「相信你也發現你被綁架的主要原因了吧,你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了啊。」 「……」松野おそ松死死盯著紫襯衫男人的臉,連他自己都覺得真的太像了,簡直就像是複製出來的一樣。 「別磨蹭了快進去,記住了,不要多問、不要多聽,只要做好我們交代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松野おそ松看著紫襯衫的男人敲了敲門,接著就一把把他推進了室內。 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光芒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室內。松野おそ松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廳遠方一個十分華麗舒適的單人沙發椅。印象中這種椅子好像叫做國王椅,放在那麼一個顯眼的位置上看起來也確實十分符合王座的定義。 「過來。」 無人的大廳中突然傳來一聲叫喚聲,松野おそ松驚疑的四處尋找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這邊、過來。」 就在他以為是他的錯覺之後,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好像……是從那張華麗椅子的方向傳來的。松野おそ松慢慢地走了過去,他的手到現在可是都還沒被鬆綁,不管是什麼狀況,想到那個男人說的,只要照著做就可以了。 就在快要靠近椅子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椅子旁的布幕中走了出來。松野おそ松看著那個男人的臉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人。雖然眼前的男人是三白眼,但那張臉的相似度還是高得讓他感到心驚。 三白眼男人穿著深綠色的襯衫,難道他們是用顏色來區分的嗎……? 松野おそ松看著男人漸漸向他走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後退逃跑的衝動。 男人在跟他距離只剩一步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一股沒辦法讓人忽視的視線像是X光般的打量著他。松野おそ松努力的讓自己不要避開視線,也直勾勾地盯著三白眼男人。 突然男人手上寒光一閃,不知道從袖子的哪裡抽出了一把匕首,松野おそ松抖了一下,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被麻繩束縛的雙手不自覺地舉起想要擋住攻擊。 只聽到啪的一聲,松野おそ松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恢復了自由。他疑惑的睜開雙眼,只見三白眼男人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剛剛那把亮恍恍的匕首已經不知道被對方收到哪裡去了。 「很抱歉突然用這種方式把你帶來這裡,我們並沒有傷害你的打算,只是希望你在這幾天可以暫時的協助我們。只要你乖乖地聽我們的話,七天之後也是可以送你回去的。」 聽著對方開出來的條件,貌似現在的自己也沒有什麼選擇權啊。 「……我明白了,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先聲明,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可沒辦法。」松野一松可以感覺得出來,眼前的三白眼男人很危險,跟剛剛那個紫襯衫的男人不一樣,他覺得三白眼男人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旦爆炸將會不分敵我的摧毀周圍的一切。 「你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只要在我們指定的時間穿著西裝,擺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坐在這張國王椅上就足夠了,帶你來的紫襯衫男人會在這七天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松野おそ松看著那張華麗的紅絨布沙發椅,歪了歪頭。 「嗯……雖然不是很懂,但簡單來說……我只要在這七天內照你們的指示做就可以了對吧?」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沒錯。」三白眼男人點點頭。 「恩,我會加油的。」 「……嗯,走吧。我叫チョロ松,紫襯衫的男人叫一松,你這七天的生活會由一松負責,有什麼問題找他就對了。」三白眼男人走向大廳大門。 松野おそ松乖乖地跟在他後面出了大廳,那個被三白眼男人稱作一松的紫襯衫男人就等在門外。松野おそ松看著那兩人交流了一下,只見一松朝他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便走了過來。 「接下來幾天請多指教啦,小鬼。」 松野おそ松對著一松點點頭後就看著已經走遠的チョロ松的背影發楞。 ※ 接下來的幾天松野おそ松都穿著昂貴的定製西裝,依照他們的指示坐在那張舒適的紅色國王椅上,對著底下各式各樣的人擺出一副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白癡的表情。 這幾天之中除了第一天見過的チョロ松和一松之外,他還見到另外三個跟他有著同一張臉但又有一點不同地方的人。 穿的深藍色襯衫的叫カラ松,特色是眉毛跟其他人比起來比較粗,另一個穿著黃色襯衫的叫十四松,松野おそ松覺得他完全看不透這個人,還有一個穿著粉紅色襯衫叫トド松的人,眼睛比較大之外好像還有點貓嘴? 不得不說,看過這幾個人之後,松野おそ松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家父母抱回家的私生子之類的。如果說只有一個人就算了,偏偏出現了六個跟自己長得這麼像的人。 沒錯,是六個。 除了已經見過的五個人之外,松野おそ松知道還有一個人,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特色是什麼,但是從自己可以假扮他到讓人看不出真假的狀況下來說,肯定是跟自己近乎百分之百相似的人吧。 松野おそ松放鬆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嘆了一口氣,想到不久前被チョロ松交代的事情就覺得有一點緊張。 那個人說明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晚宴,雖然說自己只要照過去幾天的模式坐在這裡就可以了,但畢竟性質是晚宴,沒準會出現不再意料之中的意外。 雖然那個人說不用擔心,但怎麼可能真的就這麼直接的放心了,他又不是蠢蛋。就算這幾天過得再滋潤,也無法改變他的小命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事實。不過話雖如此,在沒有遇到問題之前他也沒辦法惡補什麼,只能在當下隨機應變了…… ※ 夜晚,大廳中布置得十分華麗,頭頂上大大小小的水晶吊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相互輝映照耀著衣著絢麗的人們,大廳兩旁的長桌上放滿各式各樣精緻的餐點。穿著整齊的侍者手上拿著放著紅酒和高腳杯的托盤穿梭在人群之中。 這是一場十分成功的宴會。 松野おそ松穿著特製的西裝,內裡搭配著暗紅色的襯衫。從時間上來看這場晚宴已經快要結束了,他把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單手拖著下顎,十分無聊的看著底下隨著音樂起舞的人們。 也許是因為顧忌著他身邊的護衛,從宴會開始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找過他。當然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他的人還是很多的,站在頂端的生活也是很辛苦的啊…… 就在松野おそ松以為這次晚宴就要這樣順利結束之時,會場中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帶著一群黑衣的手下,筆直地朝著王座走來。 找碴的來了!松野おそ松調整了一下坐姿和臉上的表情,等著那個為首的男人走到王座前方。 「真是久聞不如一見,晚安,瑪茲家族的家主。本來迪蒙家族很期待能看到您承諾的六人,但看看現場……貌似只有三人?瑪茲家族該不會是無法完成諾言吧?」 「沒有這種事,閣下何不用您的雙眼親眼見證一下呢。」 松野おそ松正在思考要怎麼回覆時,就看到チョロ松不知道什麼出現在他身旁替他回答了對方的疑問。 チョロ松打了個響指,本來隱藏在各處的那幾人分別出現在王座附近。 松野おそ松沒有錯過對方在看到其他人出現時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表情。 嘖嘖,這麼容易就露出馬腳了,該不會這傢伙就是主謀吧?不自覺的對著那些人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然而對方在看到他的表情後就像被嚇到似的,匆忙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正疑惑著對方為什麼做出這種反應,轉頭想要詢問身邊的人時,就看到チョロ松跟一松都用著怪異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嗯??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松野おそ松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你做得很好。」一陣短暫的沉默後,チョロ松露出一個微笑,伸出手摸了摸松野おそ松的頭。 晚宴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結尾下順利地結束。 在客人都離開後,松野おそ松就被一松帶到這幾天住宿的房間,叮囑了幾句不要離開房間的話後就直接離開了。對現在的他來說,就算想離開房間探險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明明今天在王座上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而且還是跟之前一樣坐在那裡當個觀賞用的花瓶就好,但他還是莫名覺得累慘了。不是生理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 松野おそ松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其實他應該是知道的,大家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剛剛那個表情實在太像他所替代的那個人了吧…… 想著剛剛チョロ松撫摸自己頭的笑容,松野おそ松沒有發現自己早已滿臉通紅。 ※ 「家主的失蹤果然跟迪蒙家族有關係呢。」トド松手中拿著剛剛宴會中手下們收集到的談話資料和這幾天家主副手上交的情報,不過是個新勢力,膽子還真是有夠大的。 「是啊,還真多虧了那小鬼最後的那個笑容,讓對方露出了馬腳,不過真是沒想到小鬼居然能夠像到這種程度啊……」一松拿著傳訊機反覆地看著松野おそ松那個戲謔的微笑,簡直跟全盛時期的家主有九成像,要不是他們已經確認小鬼跟家主沒有任何關係,沒準都要認錯了。 「……」チョロ松看著手中傳訊機裡停格在松野おそ松戲謔微笑的影片不發一語。 「不過還好目前最大的危機已經度過了,トド松,家主的下落應該已經調查出來了吧?」カラ松看看已經快要進入著魔狀態的チョロ松,趕緊扯開話題。 「是啊,根據他們回傳的資料來看,家主其實已經回到Z市了。目前人應該是在迪蒙家族的避難別墅中,別墅的警佈圖還沒調查出來,可能還要再等一下。」 「不用了。明天就直接出發去救援吧,カラ松跟十四松跟我一起前去,トド松你一樣負責情報聯絡。一松……組織的其他事項跟松野就拜託你了。」チョロ松將手中的傳訊機關閉,直接對著眾人下達的指揮。 替代品永遠也不會變成真品,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親手奪回來的好。 「嘖,我也很想去湊個熱鬧的欸,怎麼可以……好啦我知道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接就是了。」本來還想繼續上訴的一松在看到チョロ松那執著的眼神瞬間繳械投降,可惡,雖然他的破壞力確實沒有兩個筋肉笨蛋來得高,但他也是很有用的好不好。 但想到二樓的客房還睡著那個小鬼,一松還是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那就拜託了,可要好好地把真品給帶回來啊。」 「嗯,交給我吧。」 ※ 太奇怪了,松野おそ松想著。這已經是晚宴結束的第三天,也是他待在這棟莊園的第七天,從那場宴會結束之後他就沒有在看過チョロ松了。 他昨天曾經忍不住,開口問了穿著粉色襯衫的トド松,結果被開口調侃了一番。 「チョロ松兄さん去哪裡了?啊這麼說起來從晚宴之後你就沒有見過チョロ松兄さん了呢。」 「就這麼想知道嗎?哼哼,チョロ松兄さん當然是去拯救我們的家主啦,要是沒回來你可就要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了,你也不想這樣吧。還是說你對這個位置產生了什麼感情嗎?」 回想起トド松看到自己聽到他的問話後回答不出來的傻樣,對方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嘲諷的表情,松野おそ松覺得有點難堪。 自己的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好像不小心遺留在那人身上了,但悲慘的是自己至始至終都只是個替代品,永遠也成為不了本尊,不是嗎? ※ Z市郊區的一棟豪華別墅從凌晨開始就不停地傳來各種慘叫以及密集的槍擊聲。 長期住在Z市的居民都十分了解大概又是哪個組織在火拼,他們都十分有經驗的不去多聽、多問、多看,為的就是避免下一個被滅口的會是自己。 カラ松看著チョロ松像個死神一般,一把長刀所到之處沒有任何活口,他跟十四松兩人帶著一群手下跟在後面收拾其他殘留的餘黨。 カラ松並沒有阻止チョロ松發洩似的行為,那混蛋失蹤了這麼久,要是再不讓チョロ松發洩一下壓力估計接下來遭殃的就是自家組織了。 他們一行人披荊斬棘的解決了所有困難,終於來到地下室。 チョロ松看著面前的鐵門,居然有點不敢開門,就算知道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就在門對面,但在真正要見面的時刻卻又感到了怯場。 「開吧,不要緊的。」カラ松看著チョロ松有些顫抖的身軀,拍了拍チョロ松的肩膀。 「對啊,おそ松兄さん肯定沒事的。」十四松也拍了拍チョロ松的另一邊肩膀,肯定的說。 「嗯……是啊。」チョロ松低下頭笑了笑,推開了那扇鐵門。 チョロ松預想中遍地鮮血的場景完全沒有出現,只見鐵門後昏暗的小房間中央,有一個人靠著牆坐著。那個人似乎被久違的光線刺激到,整個人晃動了一下。 因為那個人的晃動,チョロ松的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鐵鍊撞擊聲。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チョロ松臉色大變的大步走了進去,カラ松跟後面的人都拿著手電筒跟了進去。幾十把手電筒照亮了不算大的室內,只見坐在地上的男人兩隻手被手銬銬著,強迫性的舉在空中,而那個人居然盤坐在地上正打著瞌睡。 「おそ松??」カラ松不確定的出聲叫了地上那男人的名字,只見原本在打瞌睡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欸?チョロ松?你怎麼在這裡??」 カラ松和十四松互看了一眼,接著都默默地退後了幾步,他們的家主現在完全就是在狀況外,沒看到チョロ松、チョロ松兄さん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嗎!? チョロ松看著地上狼狽中帶著優雅的おそ松,不發一語地緩緩從刀鞘中抽出長刀,唰唰兩聲,原本銬著おそ松的手銬應聲而斷。 「真是幫了大忙啊,チョロ松!你的刀法真是越來約犀利了,嘖嘖,還好你們找來了,不然天知道我還要困在這多久。」おそ松邊揉著帶著紅痕的手腕,一邊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站起身。 「為什麼要支開你的副手單獨行動?」看著面前這個明明被困了好幾天,但還是一如往常一臉嘻笑的長男,チョロ松覺得自己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好像到達臨界點了。 「唉,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總之先回去吧,等等會給你好好的解釋一下的,別露出這種表情嘛チョロ松、我……」 啪──。 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這個不大的小房間,チョロ松咬緊下唇,看也不看おそ松逕自走了出去。 可惡,為什麼那混蛋還能這麼嘻皮笑臉的,他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嗎,現在想起自己因為他的失蹤而食不下嚥、無法安眠的那些夜晚,就覺得自己簡直就像白癡一樣。 「十四松,你跟著チョロ松先回去吧,看好他別讓他亂來啊……」おそ松擔心的望著離開的チョロ松。 「好哦……おそ松兄さん,チョロ松兄さん是真的很擔心你……」臨走前十四松看著おそ松臉上清晰的手掌印說道。 「十四松說的沒錯,你失蹤這幾天チョロ松可是都快把家裡給凍成北極了。」 「我知道……沒事的,回去之後今天晚上我會好好解決的,總之我們也先離開這裡吧。」おそ松露出一個苦笑,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臉。 チョロ松的巴掌還真是豪不留情地用了全力啊,看樣子這次真的是氣狠了,剛剛チョロ松的眼眶都紅了……不過他要是知道自己甩開副手單獨行動的理由是為了他的禮物,大概會很自責吧。在沒有想到可以完美騙過チョロ松的理由之前,他哪敢說實話啊…… おそ松想著目前完全沒有下落的理由,覺得未來十分黑暗。 ※ 結束最後一天坐在王座上的生活,松野おそ松放鬆般的鬆了一口氣,走下了那張舒適的國王椅。明天應該就可以回去日本了,回去的方式當然是走正常的飛機路線,沒想到人生第一次搭飛機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雖然他曾經有過坦白他是怎麼過來這個地方的衝動,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可能是不想被當作神經病,也可能是他的直覺在告訴他不要說。 那條巷子秘密可能就會永遠的埋藏在他的記憶深處吧。 松野おそ松向著大廳的大門走去,沒想到門一拉開,出現了一張沒看過的同一張臉,對方跟他一樣在看清自己的臉後就愣住了。 太衝擊了,真的看了一眼就能明白了,跟之前看到其他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知道,那是另一個我,松野おそ松想著。 「小鬼?」一松突然從另一個我背後冒出來,我看著回過神來的另一個我對我露出了一個笑容,真的好像啊……原來他就是本尊嗎?我這麼想著,也回了對方一個微笑。 「走吧,一松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辦護照嗎?」 「對啊,你先去大門口等著,我等等就到。」 松野おそ松頭也不回的筆直地走向大門,他可以感覺到另一個我的視線還緊緊地跟著自己。 「一松,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寶貝啊,我簡直都要懷疑看到另一個我了……」おそ松收回視線,回想著剛剛撞見那小孩的震驚感,他可以肯定對方有跟他一樣的感覺,就像和原本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相遇一樣,十分怪異。 「路邊隨便撿的,明天就要送他回老家啦,沒準還真是平行世界過來的,要知道他老家可是在有半個地球之遠的地方。」一松打趣地看著おそ松心有餘悸的樣子。 「還好還好,要不然我還真怕留不住チョロ松啊。」 「……說到這個聽說你被チョロ松兄さん甩了一巴掌?」 「……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 「嗯哼,這次你可要好好地負責啊。」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快去工作吧你這傢伙。」 「……說真的其實我覺得不是消息傳得快,而是你臉上的巴掌印實在太清晰了啊,小心老婆哪天被人拐跑了啊哈哈哈哈!」說完這話的一松腳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剩下在原地額上冒青筋的おそ松。 ※ 深夜,松野おそ松突然從睡夢中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天,松野おそ松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 說不清楚是怎麼樣的衝動在驅使著他,也許是因為可能到明天離開時都見不到チョロ松的遺憾又或是那顆不該動情的心又在悄悄的支配著他的行動。 松野おそ松偷偷的離開了房間,一個人在這偌大的房子裡尋找著チョロ松的房間。他只是想在見他最後一面,好讓自己不要留下遺憾。 離開自己住的房間沒多遠後,松野おそ松就眼尖地發現了距離他房間不遠處的有一間房間,房門並沒有關緊,房內溫和的燈光從門縫灑落在只有小夜燈的走廊上,無比顯眼。 松野おそ松悄悄的靠近那間房間,越接近某種奇怪的聲音就越來越大聲。那聲音遠遠聽起來像是貓叫聲,但松野おそ松知道這棟房子中並沒有養貓。 當他走到那扇門外的時候,松野おそ松終於知道那形似貓叫的聲音到底是什麼了。 他從門縫中看到全身赤裸的那個人坐在另一個他的身上搖擺著身體,隨著另一個他迎合的撞擊的動作,不停的發出各種曖昧的喘息和呻吟。 他不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做的這麼情色,情色到讓他如此得目不轉睛。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褲檔因為看到那個人漂亮的背脊和雪白的臀部而硬得發疼。 傳入耳中那那擾人心弦的聲音更是讓他感覺就要這麼射了。 突然,他的視線和另一個他突兀的對上,被發現了!那瞬間松野おそ松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哈……你這……混蛋,嗯嗯…啊……」 「好好、我是混蛋……」おそ松拍了拍チョロ松渾圓的臀部。 「啊……你、你居然……嗚嗚……」混合著羞恥和思念痛苦的各種情緒在激烈的性愛中整個爆發,讓チョロ松不自覺地開始大哭起來。 「別哭啊……都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おそ松一邊緊緊摟住チョロ松那以男性來說過於細瘦的身軀,一邊在チョロ松頸邊溫柔地落下碎吻。 「……嗚嗯……你不能在、在……丟下我一個人了……」 「嗯、不會再丟下你了,我會跟你一直在一起的。」 おそ松將チョロ松的頭壓向自己的頸側,他看著那沒有關緊的門縫,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沒有人可以將チョロ松從他的身邊奪走,就算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 松野おそ松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有種不真實感。 搭了長達十三個小時的飛機,他終於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想起昨夜看到另一個他對他露出的那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這也許是他人生第一次的失戀吧。 打開家裡的大忙,一切跟他出門的那天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只有確切消失的那七天日期,讓松野おそ松知道他並不是在作夢。 今天是暑假的第二十一天,他依然是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高中生。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