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おそチョロ】Seven Days〈上〉
2016/8/11
※ 黑手黨paro
原梗來自花さん的這篇漫畫→ http://goo.gl/ZlxYRk 以下正文 寂靜的情報收發室內,不算大的房間中有個小小的壁爐,裡面的柴火正盡責的散發著熱量,驅散周圍冰冷的寒意。 一個帶著耳麥的青年正快速的整理著今天的情報。聽著耳邊單調的聲音,右手快速的在紙張上書寫著密密麻麻的暗碼。這些難以理解的符號絲毫沒有減少他閱讀的速度,在寫出來的同時也理解了那些符號代表的意思,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在他寫完後快速的被歸類至該存放的地方。 突然,一名穿著深藍色襯衫的高大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溫暖的室內因為半開的門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男人將門隨手一推,也不管門沒有關緊還留了一條縫就逕自走向坐在桌前工作的青年。 若有第三個人在這裡看著他們兩人,就會驚訝地發現男人的面孔與分類著資料的青年如出一轍,就像同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トド松,怎麼樣?有新消息嗎?」 青年放下耳麥,回頭看了眼走進來的男人。 「是カラ松兄さん啊……沒有、目前那邊完~全~沒有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那混蛋長男到底跑哪去了──」 「哈哈哈,おそ松可能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吧,不過沒有消息應該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那傢伙再不回來,チョロ松兄さん的氣場就會越來越冷了欸……」 青年起身拿著最後一份文件走向壁爐,隨意地將手中的文件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烈火中。 青年看著壁爐中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單薄的紙張,米白的紙面一點一點變得焦黑,最後碎成灰燼。就像這紙張的命運一樣,要是他們的王失蹤太久,皇后可是會發狂的將一切凍結成寒冰在瘋狂的打成碎屑的。 「這麼說也是啦……」男人嘆了口氣,自家兄弟的脾氣他也很清楚,再拖下去確實不太妙。 突然一陣奇怪的機械音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工作臺上的電傳打字機傳來喀答喀答的打字聲,白色的紙張上漸漸出現一排英文和數字組成的亂碼。 「喂,トド松,好像又有新來的情報了。」男人挑眉看著打完兩行亂碼就停下來的打字機,上前把紙張拿了起來。 「嗯?給我看看?都已經這個時間也太奇怪了……」青年嘀咕著從男人手中接過那張紙。 第一眼看到的是紙張左上角的地名註記,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直接在公共的電報台就發送訊息了。他們組織收發情報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像這種延遲的幾乎沒有,而且機密情報他們也會用專門製作的儀器來做收發動作。 看樣子該好好教育一下底下的人,連這種基本的錯誤都會犯,就算使用暗碼傳送,情報洩漏的機率還是很高,要知道重新製作一份新的暗碼規則可是很累人的耶。 「怎麼樣?上面寫了什麼?」男人看著青年可以夾死蚊子的眉頭有些疑惑的問,看到青年露出這種表情,不會是什麼很糟糕的消息吧…? 「啊……我光顧著分析是從哪裡傳來的,還沒看正文,等等哦……」在心裡默默的又給傳這份文件的人記上一筆,青年開始解讀暗碼的內容,但解讀出來的結果卻讓青年本來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トド松?」男人看著青年慘白的臉色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原本輕鬆的神情也變得凝重。 青年一次又一次反覆閱讀著手中白紙黑字的暗碼想要冷靜下來,但這一舉動只讓他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越加鐵青,原本穩穩拿著白紙的手也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沒有人注意到方才男人沒有關緊的門被人悄悄推開。 「カラ松兄さん……」 「喂、トド松,上面到底寫了什麼!?」男人扶住青年的雙肩,看著青年失魂落魄的樣子著急的詢問。 「這是おそ松兄さん的副手傳回來的消息……上面……上面說家主失蹤了……」 「什──?!」家主?家主失蹤不就代表是那個人── 框啷────! 一陣刺耳的破碎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男人和青年驚訝的轉頭看向發出聲音來源的門口。 只見一個跟他們有著一樣長相的三白眼男人,面無表情的向他們走近。三白眼男人腳上昂貴的手工皮鞋踩在馬克杯的碎片上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地上價值不斐的紅色地毯被杯中深褐色的液體浸染出一片汙漬。 「チョロ松兄さん……」青年臉色慘白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三白眼男人。完蛋了,居然被最不該得知這個消息的人第一時間知道了…… 「再說一次。」三白眼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低著頭的青年,身上散發的寒氣與殺氣讓青年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チョロ松!也許只是──」男人未盡的話語在三白眼男人斜看而來的一眼中徹底失聲。也許只是假消息這種話……別說要讓自家兄弟相信,要是真有誰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他們的情報組織可是在裏世界之中號稱最完美的。也正因為太過完美,假消息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男人身平第一次覺得自家組織的情報系統太過完美也不是件好事…… 「トド松,再說一次。」三白眼男人固執地繼續對青年提出要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失態。 青年抬起毫無血色的一張臉看著眼前散發冷氣的兄長,終於受不住壓力的閉了閉眼,自暴自棄的開始向三白眼男人解釋。 「……方才在例行的情報收發結束不久後,突然收到由B市傳來的電報。是由B市的公共電報站發出的,發送人是おそ松兄さん的副手,暗碼內容……是家主在回程途中失去聯絡,目前行蹤不明。」 「……」 「チョロ松……」男人擔心的看著在聽到行蹤不明幾個字後,就像停留在那個瞬間的兄弟。 他們都知道家主對眼前這人而言到底有多麼重要,正因為太過了解,他們才無法不擔心。 過去的傷疤都尚未撫平,卻馬上又要添上新的創口嗎?他可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過去的悲劇重演。 「……我沒事,先準備召開緊急會議吧。」三白眼男人握緊了拳,鮮血從骨節分明的指縫中流淌而出。 「チョロ松兄さん!你的手──!!」青年看著鮮血三白眼男人鮮血淋漓的雙手,不自覺的失聲大叫。 三白眼男人在聽到青年的聲音後才勘勘回神,鬆開了原本緊握兩手。只見十指上滿是鮮血,掌心被好一陣子沒修剪的指甲戳刺的血肉糢糊,三白眼男人有些恍惚的看著手中月牙型的傷口。 明明應該是很痛的傷口才對,但三白眼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只覺得冷,徹骨冰寒的冷。從他在門外偶然聽到那個人失蹤的消息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個滿是寒冰的黑暗世界,如此的不真實,就像一場惡夢一樣。 可是接下來青年肯定的匯報卻將他打入更深的地獄,那一番肯定的字句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不自覺的散發著讓他幾欲凍結的寒意,它們都在叫囂著、吶喊著那個人的懷抱,那個可以給他任何事物都無法比擬的安心感的溫暖懷抱。 三白眼男人多希望下一秒就可以被那個人緊緊抱住,告訴他一切都是玩笑。 但現實卻是那個人……現在不知流落在何方。 「我沒事,等等包紮一下就好了,先召集大家吧。」三白眼男人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安撫眼前的兄弟。卻不知在另外兩人眼中,他露出的這個笑容是多麼脆弱和決絕。 「チョロ松兄さん我來幫你包紮吧!カラ松兄さん你去找人來打掃地上的碎片還有安排會議時間!」青年在情報收發室中找著急救箱,想著三白眼男人剛剛那個豁出一切的笑容,只覺得頭皮發麻。 「哦、哦!!那我先去召集大家,チョロ松你……我相信おそ松會沒事的……」男人離開前看著站在房中的兄弟還是出言安慰了一下,雖然這種懷抱希望的期望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嗯。」三白眼男人輕輕的應了聲,垂眸盯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此時在房中拿著急救箱的青年和在基地內奔走的男人腦中的想法十分的一致。 拜託おそ松、おそ松兄さん那個混蛋千萬不要出事,不然チョロ松、チョロ松兄さん大概會帶著整個家族去給他陪葬吧…… ※ 深夜二點。 會議廳內的長桌邊零散的坐著四個人,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這四人都有著同一張臉孔。整個組織的人都知道,即使他們幾人的臉孔一模一樣,但絕不會有錯認身分的情況發生,因為他們的氣質實在相差太大。 トド松看著現場的其他人,發現除了失蹤的家主之外還少了一個人。說是要召集大家,但其實關於家主失蹤這種大事,可不能就這麼大辣辣地直接宣布,一個弄不好可是會引起內亂的。 一直以來所謂的緊急會議,其實也就是召集他們兄弟六人開會,並決定接下來的行事方針。 看著坐在主位上的チョロ松兄さん冷靜的樣子,トド松知道那不過就是水面下的平靜罷了。那兩人的關係在組織中就是個眾所皆知且心照不宣的秘密,應該說……只要有眼睛的誰看不出來那兩人關係有多黏稠,根本就是天天都是熱戀中的情侶。 想到現在組織最重要的那人下落不明,トド松對於未來就一陣陣的發冷。並不是害怕其他組織的趁虛而入或底下人手的背叛,而是對於自家兄長的接下來不可捉摸的行動感到恐懼。 看著坐在對面總是不著調的十四松兄さん神色凝重地看過來,トド松對他搖搖頭。只能說太不湊巧,得知這件事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被チョロ松兄さん知道了。 「……一松目前在外地出差,晚一點抵達安全處後會使用視訊聯絡。明早會搭飛機回來,所以直接開始吧……關於家主在回程途中失蹤的這點,トド松你來解說,カラ松負責把主要資訊用文字傳給一松。」チョロ松毫無起伏的聲調,迴盪在空曠的會議廳內。 「OK,兄弟。」カラ松擔憂地看了一眼チョロ松,但還是馬上回以肯定的答覆,拿出特製的傳訊機準備紀錄。 在這個網路遍佈科技發達的時代,某一些暗處的組織依然使用著一些古老的機械,好比說他們傳遞情報用的電報機、打字機等等。先進的電腦當然也有在使用,但有的時候那些古老東西的保密性可是比現在越來越容易入侵的先進設備來得好用,太先進的科技有時也是一把雙面刃。 當然,他們兄弟每次外出使用的特製傳訊機都是不同的,所以暫時沒有被竊聽或被入侵的危險。雖然常有在任務過程中報廢甚至是丟失的狀況,但就算有誰拿到,並將傳訊機解體分析,相信短時間內也是沒辦法活用或複製那技術的。而他們組織在得知丟失的那一刻,新的機體也離完成不遠了,這也是他們長期穩坐裏世界第一位的原因之一。 「目前狀況是家主抵達A市當天,與井矢組簽約完後就馬上離開A市,並在隔天抵達B市,不知道什麼原因決定在B市停留一天,而在停留期間,個人外出的時候失去聯絡。家主的副手說明,雖然他們強烈要求隨行,但家主義正嚴詞的拒絕了。在家主離開三個小時後,副手發現連絡不上,就馬上出動手下尋找,並在尋找無果後直接從B市的公共電報台使用暗碼發訊過來。目前家主的副手他們留在B市繼續追蹤中,以上。」 「……」 沒有人說話,除了カラ松在傳訊機上敲敲打打的按鍵聲外,會議廳依然一片寂靜。家主失蹤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除非有時光機要不然誰都無法改變。 「……目前狀況如トド松所說的,B市那邊就先加派人手過去幫忙調查,這點我想大家應該都沒有意見。」チョロ松看著在座的兄弟們,直接開始安排後續事項。 他心裡明白的,掌心中那隱隱作痛的傷口提醒著他。要是連他都陷入了瘋狂,兄弟們不只要多花時間來看照自己,那個人被救出來的時間也會往後延遲,誰知道那個人現在到底處在怎麼樣的危險之中,光是想到這次可能就是永別他就── チョロ松垂眸看著手中白色的繃帶又隱隱的透出血色,他用力的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察覺到兄弟們擔憂的目光,チョロ松知道,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 眾人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チョロ松,都默默的鬆了口氣。 「B市那邊的情報,初步預估起碼要等三至十日以上,而這段期間我們卻有一個那傢伙不得不出席的活動。」 「チョロ松兄さん你是說跟迪蒙家族的合作宴會嗎?」トド松一心二用的邊說邊想著剛剛兄長低頭的動作,等等開完會大概又要幫チョロ松兄さん重新包紮了。 「沒錯。」チョロ松點點頭,十分困擾的用手指按摩著太陽穴,「那個家族是前陣子新成型的勢力,規模不可小覷,這次跟他們的合作其實是家主決定的,所以他本人不出場不行。但現在……」 「…………」眾人有志一同的想起幾個月前某個傢伙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說要給那囂張的家族一個下馬威,誰知道事到臨頭馬威還沒下成,自己就先把自己給搞丟了。 「且因為那傢伙之前很肯定的說,這次的部屬全都交給他來安排。交給他的結果──照他目前已經公布出來的人員配置計畫來看……當天我們每個人都要出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假扮他。」 有時候大家都有張一模一樣的臉可不是一件壞事,雖然他們六兄弟十分出名,但也不是誰的排場都大到可以讓他們全部一同出現,所以誰假扮誰這種事情他們也十分駕輕就熟。 但這次壞就壞在那個混蛋在這種節骨眼失蹤,而且失蹤前還很多事的放了消息出去,說什麼這次談判是多年來他們難得六人同時在場的盛大饗宴,導致一堆大中小勢力全都興致勃勃地等待參加這次的宴會。 雖然可以臨時變故說家主沒辦法出席,可一但如此,除了降低他們的聲望之外,也許會有更多不長眼的傢伙藉此小題大作,惹出一堆麻煩事……光想就頭痛。 「想想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吧,真的不行就只能說家主無法到場,這可是最壞的打算。」喝了一口早就已經冷掉的紅茶,チョロ松對於這件事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剛剛等待緊急會議開始的期間,他的腦中就已經過濾過各種辦法,但不管哪一個其實都沒有好多少。 在組織中大部分的行事方針都是由他制定的,除了某些大事會依賴那傢伙之外,他可以算是整個組織的頭腦,現在已經連他都想不出辦法了…… 嗶嗶──。 一陣奇異的提示聲突然在偌大的會議廳響起,會議桌中心突然升起一個屏幕,屏幕中出現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正在煩躁地解開脖子上的領帶。 「哦?已經連上啦。」屏幕中男人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他跟在場的其餘四個人都有著同一場臉。 「一松……太慢了!」チョロ松看著屏幕上的酒店背景,毫不留情地批判。 「別這麼說嘛,チョロ松兄さん,我剛已經看完クソ松傳來的消息了,在回飯店的路上順手拐了一個傢伙,說不定會對這次的事件有所幫助呢。」 一松看著被他捆的像個木乃伊的倒在地上的人,低低笑了幾聲。 「有用的人?現在除了跟家主長得一模一樣或是知道家主消息的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會對我們有用,你可以要好好的解釋一下。要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人導致會議遲到,回來可是要加重訓練的。」チョロ松看著自家笑得陰險的弟弟,只覺得這一個個傢伙怎麼都這麼讓人不省心。 有用的人嗎……? 說實話チョロ松對於一松的話並不怎麼抱著希望,他們這六胞胎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奇蹟了,想在找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知道家主下落的人……跟一松出差的城市根本不是一個方向,要說這時候還能帶回什麼有用的人簡直難以想像。 「嘖嘖,チョロ松兄さん還是一樣嚴厲呢。」一松想著剛剛傳訊器中除了主要資訊外兩個弟弟跟クソ松另外傳來的消息,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兄長,看到被繃帶纏起的雙手後皺了皺眉頭,果然那混帳長男的失蹤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吧。 「別打馬虎眼了,快點說你到底拐了誰回來,要是你又不小心抓了哪個勢力的小少爺,這次組織可不會幫你善後了。」 「別急嘛,上次那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那傢伙在雨中濕淋淋的像只可憐的小貓我也不會──唔、好啦我不說了,你們自己看吧。」看著チョロ松越來越黑臉色,一松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閉上嘴,二話不說直接把攝像頭轉向被五花大綁丟在地毯上的人。 「!!!」待眾人看清地上那人有著一張怎麼樣的臉孔之後都大吃了一驚,チョロ松跟カラ松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怎麼樣?很像吧,我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呢,先說,我已經仔細地確認過這傢伙跟家主沒有任何一點血緣關係。」要不是知道那傢伙絕不可能背叛チョロ松兄さん出軌,他簡直都要懷疑眼前這小鬼是不是那混帳長男的私生子了。 畢竟眼前躺在地上被麻繩五花大綁,昏迷不醒的小鬼幾乎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チョロ松看著屏幕中那張讓人思念的面孔,嘴巴開開合合的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松,這傢伙多大了?」カラ松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屏幕失神的チョロ松,冷靜地問了年齡。不得不說他剛剛看到的第一眼,也在想那混帳居然有膽出軌還生了一個這麼大的小孩!? 「應該是高中吧,他穿的很單薄,我在猜說不定是哪個學校翹課出來的學生,我遇到他的時候,這人正在小路裡徘徊,因為那張臉實著搖到讓人看不下去,我就順手把人打暈帶回來了。不過還真的完全就是縮小版的家主啊。」一松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心裡想著第一眼看到他的驚異感。 「用他來暫時代替おそ松兄さん吧。」 會議中一直沒有開口的十四松盯著屏幕中昏迷的人沒多久後,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其實都在大家預料的之中,只是覺得不該由十四松來說,大家對著十四松投去糾結的眼神被通通無視,十四松只是專注的看著チョロ松。 「十四松……」注意到十四松看過來的視線,チョロ松說不出話來。太巧合了,但又不得不說這巧合來得太剛好,簡直可以就是奇蹟。 チョロ松知道他的內心還有很多不肯定和一點點的不情願,但眼下這確實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本來一開始的方案就是在他們五個人之中找個人直接替代家主就了事,雖然最後這個計劃因為家主早就所安排好的人員配屬而無法執行,但現在出現了一個跟他們兄弟有著一樣臉孔的人,這問題就不存在了。 「沒問題的チョロ松兄さん,用他沒問題的。」 チョロ松在十四松堅定的眼神下,漸漸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希望那個位置被未知的人替代的那種小小的矯情,在那個人與那個人一手創立的組織的安危面前,不過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罷了。 「聽到了吧一松,明天回程的時候帶上地板上的那傢伙。晚宴當天的部屬依照家主留下來的計畫執行,我在猜沒準這次的事件跟迪蒙家族還有點關係,既然人家都挑釁到家門前了,這次就給他們個深刻的教訓吧。」 「OK!」 トド松看著開始商討接下來的對策的其他人,心裡祈禱著希望一切都可以順利進行。 ※ 松野おそ松覺得今天真是個十分不幸的日子。 身為家裡獨子的他,在暑假開始的第一天早上就發現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丟下他一個人跑去為期一個月的旅遊,也就是這一個月──他都將處於無人管轄的野放狀態。 對於一個處在青春期躁動而且還沒有父母管教的高中生來說,暑假除了在家打電動之外,大概就只剩下出門禍害社會這個選項了吧。也許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他繼續渾渾噩噩的過完這個暑假,終於在松野おそ松出門玩耍的第十三天,他遇到了無法解釋的神秘事件。 那天的天氣一如既往地風和日麗,松野おそ松走在前去24小時營業小鋼珠店的捷徑中,平常走去這家小鋼珠店的話起碼要要花個20分鐘,但走這條小巷子的話幾乎不用一半的時間,出了巷口就能看到店家門口。 不過就算如此,松野おそ松其實也不是很常使用這條小巷子。不說這巷子的位置十分偏僻,整條道路也很窄小,最讓人感到怪異的是在這種窄小的巷子內居然還有電線杆的存在。 他們家雖然不算市中心,但其實也離不遠了,附近的電線杆幾乎都已經地下化,松野おそ松完全無法忘記他第一次看到那根電線杆的怪異心情。而且說真的,那根電線杆的位置也太奇怪了,幾乎是直直地豎立在道路中央,將巷子分隔成了兩半。 松野おそ松在過去偶爾走過這條捷徑的時候,都有種會不會有一天不小心就走到異世界的錯覺。因為他從來沒有在這條巷子中遇到過任何人,這裡簡直就像是什麼神祕的通道,只能讓單人通行,也正因為一直都沒有遇到過其他路人,所以松野おそ松一直都是走被電線杆一分為二的道路的右邊。 說不清為什麼只走右邊,只是身體不自覺地就會想靠右行走,等想起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通過那個巷子了。 暑假放假第十三日的松野おそ松站在巷子口往內看著對面不遠處微微發亮的一條縫,那是巷子另一邊的出口。今天也照舊的靠右邊走吧,松野おそ松邊走邊想著,人總是會不自覺的遵照固定的習慣來做事,那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俗話說的好,人算不如天算。當想要走右邊的時候,偏偏就沒有辦法如你所願。松野おそ松走到一半才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人正向著他走過來。理論上來說,正常人看到自己的對面有人應該都會自覺的改道往另一邊靠,但對面那個人卻看也不看得繼續低頭向前直直地走,眼看著就要抵達立在中央的那根電線杆,兩人即將快撞上的時候,松野おそ松無奈的靠向左邊,跟那個人在隔了一根電線桿的狀況下擦身而過。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傢伙,超級沒禮貌的欸……」松野おそ松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小聲的咕噥了下。 他完全沒有發現周圍的景色在他通過電線杆之後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改變,甚至就連本該炎熱的溫度都在開始一點又一點的降低。 松野おそ松心不在焉地走出巷子,卻發現巷子外的景象完全超出自己的想像。那是在日本絕對不會出現的景色,街道兩旁那只在地理教科書上看過的歐風建築物,更別說寒冷的空氣中還帶著日本都市區絕對不會有的鹹鹹海風味。 這是哪裡? 松野おそ松茫然地想著,出了巷子就該看到的小鋼珠店門呢?這真的不是誰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嗎?回頭看著剛剛走過的巷子,那根電線杆依然在遠處直直的豎著,就像在嘲笑他一樣。難道是因為他今天走了電線杆地的左邊,所以就直接來到了世界的另一頭嗎?別開玩笑了,這世上真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嗎? 松野おそ松呆滯的回頭往巷子裡走。既然只要穿過電線杆就能像任意門一般穿越,那只要反向操作的走回去應該就可以回去……了吧? 松野おそ松緩慢地走著,他不確定的盯著巷子另一頭因為光線而顯得一片白的出口,心裡十分不確定,真的這樣就能回去了嗎?他連他是怎麼過來的都不肯定,跟之前不一樣的只有他今天走了電線杆的左邊這件事而已。那他回去到底是要走左邊還是右邊呢? 就在松野おそ松煩惱的思考著回頭路左邊跟右邊的差異的時候,一陣劇痛在後頸炸開,他的意識中斷在這裡。 TBC |